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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)
因为有在香港读书的经历,我曾经写过很多关于香港的文章,旨在消除我们对于香港青年的偏见,我不止一次说过,我接触过很多香港青年,他们真的不是坏,他们只是蠢而已。
这绝对是我不带任何情感偏见非常可观的描述,如果你不喜欢言简意赅的一个“蠢”字,也可以的用“幼稚病”三个字,但就麻烦一些,我也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。
我在爬大东山看落曰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同校的香港朋友,他大概加入了类似"本岛人优先"这类乱七八糟的组织,比极端港独稍微好一点,对大陆人也没有那么多敌视,大致立场就是你过你的、我过我的多好,现在香港不好是因为大陆政府管着......
我问他,你为什么怀念英国殖民时代呢,甚至跟在英国国旗后面游行?
他说,因为democracy啊,一人一票啊,现在香港这么多问题就是因为不democracy。
我问他,港英殖民时代你们选过总督吗?
他一下愣了,那种黑人问号????的表情看着我。
我发现他是真不懂,于是告诉他,在英国人统治你们的时候,总督都是高贵的女王陛下直接指派的,你们一毛钱选举权都没有。在政府公务员体系内,香港人还要排在印度人后面,是妥妥的三等公民。为争取自身权利、反对殖民压迫,香港人民在六十年代进行过一系列抗议运动,结果被你的英国慈父用印度人军警镇压了下去,拿枪biubiubiu地打你们香港人哎。
讲真,当时他那一脸懊恼、难以置信、悔恨、羞渐、尴尬的表情,我能把玩一辈子。
第二个故事,当时台湾太阳花那时候(彼时还没有发生大规模占中事件),我们学校的学生会搞了各种乱七八糟的造势活动支持。然后有一次开会的时候,一位理事表示,每一位在座的学生会成员都要表态支持太阳花运动,说的特别高大上,如果不表态就不符合学生会的最高理想,就不符合学生会的立会理念。言下之意就是针对我们几位大陆学生。我们都觉得太阳花运动跟我们有毛关系,这种表态不是MDZZ么。当时有个大陆同学立马就急了,说你们凭什么逼我表态,我就是不支持,有种开除我啊。香港那边同学声音也高了八度,说我们是学生组织必须支持学雖动,这是原则。
我说大家都冷静一下,你说的学生会的理念、最高原则什么我们都认同,这同样是我们大陆人民所认同的价值观,你所表达的,就是民主和自由两种理念。
他说对,所以我们一定要支持台湾学生占领立法院。
我说民主讲究不同观点不同立场的共存于尊重,自由讲究每个人表达观点的权利能被保障。既然是自由,那我们有没有不支持台湾学生的权利呢?既然是民主,我们有没有保留不同观点的尊重呢?你这种做法,跟学生会的理念完全不合,你这是妥妥的专治啊。
直到我毕业,他们再也没有闹过什么幺蛾子了。
他们不仅仅是缺乏常识的问题,在很多事情上总能做出让正常人匪夷所思的操作。台湾跟香港在这一点上就非常像,比如台湾的“用爱发电”这个事,我第一次听到这个的时候觉得是故意黑的吧?结果尼玛真是真的,惊掉下巴。台湾是一个能源短缺的地区,二十一世纪初的几个夏天,都要经历上百次停电,于是当局提出了发展核电的计划,但遭到了民意的强烈反弹。一个环保组织在反核游行中打出了“用爱发电”的大旗;更惊讶的是,这在台湾还真普遍有人买账,还真很多人觉得用爱发电这个概念好,更有许多政客为了获取民众支持都开始喊这个口号。
若论智障程度,香港青年不会让台湾青年独领风骚。当年一群香港脑残中学生为一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在中环闹绝食。这个绝食牛逼就牛逼在是“接力绝食”——这是绝对香港脑残中学生们的一大发明:先几个人“绝食”八小时,然后下场吃饭;换另外一拨人再“绝食”八小时,完了该回家回家,该睡觉睡觉,明天接着再来……最捉急的事,就是接力的这八小时途中,他们还怕营养不良,不断地喝运动饮料……不规律饮食,久坐不动,高糖饮料,我感觉搞一波绝食之后那群香港中学生们还能都能胖一圈。作为一个正常的人类,我表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。我完全尊重你们表达政治诉求的权利,但是你们表达政治诉求的方式很难让我不觉得你们是群傻逼。
曾经,我非常非常享受这种对香港同龄人、台湾同龄人智商上的降维打击,我觉得他们太蠢了,基本的历史不了解,基本的政治常识不知道,就只会喊喊口号打打鸡血。就像我这样的,随随便便就碾压他们,特别享受他们那种毫无还手之力的快感。
但是,后来过了很久之后我才意识到,可能是,香港的基础教育出了问题。
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,我也通过香港的朋友了解了一下他们的教材,发现相比于大陆的九年义务教育,真的是简单了几个维度,有些内容一笔带过,有些内容考试不考。要知道,香港大学就读率在15%左右,也就是说我能接触到的这帮人里,已经算是精英了,但他们就是这水平,连基本的历史和政治常识都不了解。就算他们引以为傲的英语水平,其实也比不过大陆同班同学。但是有一点很重要,这也是我再之后才意识到的:他们并不是香港最拔尖的人才。
(二)
我研究生导师,六十多岁一小老头,看着和蔼可亲平易近人,但是他的家族有很大的产业,妥妥的含着金钥匙出生,法学和管理学双博士,还有佛学、哲学、美学、文学等六个硕士文凭。住在九龙塘后面山上的一个别墅,那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。他这个别墅大到什么程度,大到可以请我们一个班的人去他们家院子里烧烤。他还给我们指,说你们看见院子里有竹子的那家了呗,那是成龙的房子。
我导师的老婆是八十年代某年的港姐第二名。两个儿子跟我们差不多大,一个在牛津,一个在剑桥,一个读哲学,一个读神学——在西方都是妥妥的贵族专业。一次去他家BBQ的时候正好他俩儿子回家,跟他们聊了聊发现水平非常之高,张口康德萨特,闭口施特劳斯康定斯基,然后他小儿子跟我们简单聊了聊就告辞了,说他下周要在尖沙咀某教堂举办一场圣诞钢琴独奏会,他的钢琴刚刚海运了回来,要布置到场地去。
当时我们都没有想太多,就觉得我导师真是人生赢家,父母优秀、妻子优秀、儿子优秀,自己也特别优秀,这样的人生让谁不羡慕呢。一段日子过后,再结合我在香港遇到的种种事情,我才意识到了,这背后不仅仅是一个优秀的家庭这样简单,而是香港精英阶层与平民阶层巨大的鸿沟。
我说香港的年轻人人蠢、笨、没有常识,说他们的基础教育出了问题,但我当时没有意识到,香港的精英阶层的子女教育是没有这个问题的,他们直接就送到了国外最顶级的私立学校,从小接受最拔尖的教育。阶级固化的棺材板就这样钉上了钉,平民和精英接受的都是不同的教育、不同的教材、不同的学校、不同的老师,平民的教育还要搞“素质教育”“宽松教育”“多元教育”,教的他们连基本的常识、基本的知识储备都没有,将来那什么去跟精英阶层掰手腕。
差不多同样年龄的两个香港青年,一个连鸦片战争的历史都不知道,一个跟我侃侃而谈萨特的恶心和康定斯基的修养,这就是真实可见的割裂与鸿沟。最可怕的是,这个鸿沟不是20%和80%的鸿沟,而是0.1%和99.9%的鸿沟。香港还有希望吗?似乎只有这0.1%的未来才能称得上“希望”——这群精英没有国界,他们从小就是世界公民,接触到的都是世界最顶级的资源;更可怕的是他们的家产都在香港,他们会继承父辈祖辈巨额的财富,也就是说这些世界公民才是香港真正的主人。
而剩下99.9%的绝大多数,可以说他们烂在了这一洼小地方。我一直在说,香港绝大多数平民生活质量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高,首先房子就那么小,房价还那么高——平均一间屋子的大小只有5-6平米,但平均房价达到了19.68万一平米(2018年的数据);道路窄小拥挤,工作压力大竞争激烈,气候闷热潮湿,唯一好一点的估计就是吃的好吃。但综合来看香港空有一个自由港、亚洲金融之都、经济龙头这些光鲜亮丽的牌子,老百姓们尤其是年轻人们的生活未必有多好,一间房子就把他们都掏空了。
香港的繁华是那些“主人们”的繁华,是那些“0.1%”的罗曼蒂克,普通人对自己的生活并不满意,再加上又没有受过系统而可靠的基础教育,所以非常容易被一些“表面文章”所蛊惑:一说就是抗议,一闹就是上街,还一个个觉得自己挺光荣挺正义。他们把矛头指向了一个永远背锅的大陆,而香港真正的主人——地产大鳄、金融巨头和他们已经成为“世界公民”的儿孙们,在背后默默地数着钱。
于是精英们的“愚民教育”成功了,一些底层人民甚至也乐于看到自己学业压力减轻,主动拥抱所谓的“素质”“宽松”“多元化”的氛围,于是0.1%的统治牢不可破,他们的地位甚至比封建血统都要稳固,long may theyreign。
(三)
我们若说这是精英阶层——也是制度制定者们,有意识的愚民教育,似乎有些阴谋论的味道,但我们只看结果,则是一个非常清晰的现象:民众彻底被“愚”了——他们不知道如何去实现一个既定目标,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不知道自己的诉求。
我之前的文章写过,香港的经济活力被地产资本所吞噬,而香港年轻人绝大多数劳动成果,都通过极高的房价被地产资本家变相剥削了。但是他们从来没有人看到这一点,没有人意识到打击高房价对于整个香港经济体的巨大作用。他们香港如野兽般的房地产业——它死死的扼住了香港经济的喉咙,榨干了香港经济前进的动力。房地产行业已经牢牢地绑架了香港经济与政治的方方面面:回归前,香港房地产以及关联行业增加值占香港GDP的份额在40%以上,整个区域经济活动几乎围绕着房地产业而转。房地产投资占固定资产总投资60% 以上,同时政府的财政收入也主要依靠土地收入以及其他房地产相关税收。债券市场中房地产股占港股总市值1/3,股票和房地产价格呈现“荣辱与共”的现象。房地产和银行业也互相依赖,房地产开发商和居民住宅按揭始终占银行贷款总额的 30%以上。香港四大家族——李嘉诚、郭得胜、李兆基、郑裕彤四家,全部以地产发家。
与之相对应的,则是野蛮地产业下香港人民严重受损的生活幸福指数:香港平均房价为家庭年收入中位数的 12.6倍,居世界首位。截至2011年,47.7%的香港市民因无力购买私人住宅,居住在公屋(政府廉租房)或居屋(政府限价房)内。而其人均住房面积仅有12.8 平方米。
高房价严重损害着香港的经济活力,曾经转口贸易中心的经济红利完全流入了房地产市场,而在全球贸易不景气、中国对外交流出口遍地开花的当今,香港经济转型乏力,陷入了全面的困境。很简单,我是资本家,投资地产业回报率最高,我肯定不会冒着风险去投资新兴产业;我是一个普通人,我会去创业吗?我们活下去就已经竭尽全力了。
土地成了香港几大地产商发家的基础,地产上的巨大收益,使得他们将触角伸向其他领域。以至于形成今天香港几大家族企业,控制香港几乎所有公用领域的局面。电力公司、水务公司、煤气公司,几乎都在这些地产商的控制之下。香港的经济被认为已经严重的卡特尔化——即几家大的垄断财阀掌控经济的方方面面,享受经济发展的成果,而普通人民只能在温饱线挣扎。
回归二十年以来,以购买力平价计算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来衡量,香港从7000美元增长至如今的38000美元,翻了五倍有余,成为了世界上最富裕的七个经济体之一。然而普通人民的生活质量却丝毫看不出如何“翻了五倍”:根据2016年乐施会报告,香港700万人口中,贫困人口为117万人,贫困率高达17.6%。香港最贫穷10%家庭平均月收入,从2001年的2590美元下降至2011年的2170美元,十年间下降了16%。而这十年间,香港薪酬最高10%的人群收入增长率高达60%;1997年,李嘉诚资产70亿美元左右,2014年,李嘉诚个人资产310亿美元,增长442%,而李嘉诚近十年来数次“分家”,子女继承了其许多产业,李嘉诚家族资产,被认为超过1000亿美元。
据2016年瑞士信贷统计,香港人口中10%的富有人群控制着77.5%的财富,比十年前高出了近10%。基尼系数从1997年的0.518攀升到了2016年的0.539,位居发达经济体之首。香港连续五年蝉联全球住宅楼价最难负担城市,楼价入息比率为17倍,远超第二位温哥华的10.6倍。
一方面香港经济活力受损,兴新产业几无发展,上升渠道几乎被堵死;另一方面,香港人民亲身体会严重的贫富差距,仰望着高不可及的房价,这种不满情绪日积月累,成为骆驼背上愈来愈重的稻草堆。
房价远远超出合理范围,香港特区政府多年来的治理缺失是重要原因。说起香港这几任特首,董先森吼不吼哇,董先森当然吼啦,但是董先森为什么吼呢?因为董先生是香港历任以来唯一一个没有地产背景的特首。董建华靠航运起家,父亲董浩云是香港“七大船王”之首。即便后来世界航运业不景,家族企业面临破产危机,董建华也没有收地产业一分钱,拒绝了四大家族注资之请,最后是霍英东带领注资1.2亿美元,董家企业才得以重整。董建华为了遏制地产投机大潮,大力兴建房屋,恰好又遇到亚洲金融风暴,使得房价在他上任头两年跌去一半,此后又经历非典,房价在03年低谷时已经只有97年的三分之一。
而曾荫权就没有董先生这样的高风亮节了,他在任期间被爆出多项涉嫌向商界利益输送的丑闻,其中大多都是地产商。包括多次乘坐富商豪华游艇及私人飞机外游,还有各路地产商赠送的贵重礼物。退休后曾荫权租用一处500平米的豪宅,年租金仅有8万元,这是典型的利益交换,要知道我在香港读书的时候,租一个7平米的单间一月都要4000房租。就在上个月,曾荫权被法院裁定公职人员行为失当罪成,判刑20个月。这件案子证据非常充分,所以无论在香港还是内地都没有引起过多争议,而拉他下水的就是地产商。曾荫权任内7年,私人住宅落成量一直维持低水平,每年平均只有1.2万套,不足董建华时期的一半。卖地数量同样低,每年平均只卖出8幅住宅地,令土地及房屋供应出现断层。在他任期内,房价飙升数倍,已经超越了97年的高峰。
香港第三人特首梁振英更是地产核算师出身,曾任香港测量师学会会长、香港房屋委员会委员,更是根正苗红的“地产人”。然而,毕竟作为一个特首,还是要为香港经济的全局考虑,梁振英也肯定明白地产业对于香港经济的“吸血”与抑制,早在董建华时期,梁就是董限制房地产政策的支持者。等到他上任后,更是连续出台了限制房价的十条政策,被香港人称作“梁十招”。然而他毕竟跟地产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政策推行也遭到地产商处处掣肘,香港房价调控丝毫未见成效。
在任的香港新特首林郑月娥,我又在她的履历中发现了“2003年,出任房屋及规划地政局常任秘书长”这一条。
历任特首里,最有希望解决香港地产困境的还是董先森的政策。董建华特首推出的“八万五计划”可以说是利港利民,唯一不利的就是地产商。然而随着政策的推出,香港房价持续下跌,香港有房人士坐不住了,因为他们说白了也是房价上涨的既得利益者。这时候香港媒体也跟着阴阳怪气煽风点火——反正房价上涨是政府无能,房价下跌也是政府无能,媒体总要搞个大新闻把谁批判一番嘛,人家也要吃饭嘛。于是一时间整个香港哀鸿遍野:涨了这么多年的房价下跌啦天要崩啦地要裂啦大清国要亡啦……更过分的是还给董特首取了一个外号叫“董八万”。最后在香港人民抗议房价下跌的一次又一次抗议游街中,“八万五计划”胎死腹中,香港楼市也最终走上了一条不归路。
(四)
本文的题目是“香港这座城市还有救吗?”,也可以换成一个更精确的说法是“香港的年轻人们还能变聪明点吗?”——我给出的答案是悲观的。因为香港整个地方太小了,太闭塞了;而本地人又因为曾经得天独厚的地理历史因素,弥漫着一种发达过后弄弄的傲慢情绪。可以说整个地区的人都丧失了批判性与反思性,固步自封。如果抛去了香港优越的先天环境,香港年轻人(除0.1%的精英外)所受的教育和专业素养,至完全不足以在一个大市场中与大陆青年竞争的。同时香港长久以来受到西方价值观的冲击,普通民众很容易被蛊惑,上一次街,游一次行,就能获得一些虚伪的满足感,觉得自己多光荣多正义多威武霸气了,然后继续用自己的血肉去供养地产资本家,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还可开心呢。
不在其位,不谋其政,我已经毕业回来了,我也没有那么圣母去过多操心香港有没有未来,我比较操心我们自己的未来。当今的香港社会是一面镜子,能反应很多的问题。
首当其冲的是教育问题。我在之前很多文章里都说过,我们国家最伟大的成就之一,就是把九年义务教育全国性推广。这一举措让即便最偏远的农村、山区、少数民族地区都纳入了现代化的轨道,为改革开放后的人口红利提供了坚实的基础。人口红利,不是单纯的人多,而是能够达到工业化生产要求、能够纳入经济体系的劳动力多,这才是真正的“红利”。义务教育带来的是高素质劳动力,这个“高素质”不一定是要读到本科硕士之类,而是针对经济活动来说的。放眼全球,中国的九年义务教育水平已经算是妥妥的“高素质”了。为什么印度人口同样众多,但是没有非常明显的人口红利存在?因为印度没有经历过我们翻天覆地影响深远的革命,农村等广大地区封建残余严重,广大人口活在泥里并不能为工业生产所用,网上经常调侃的印度“一亿人口,十亿牲口”,虽然有一些侮辱性的含义,但也恰如其分地表达了印度现状——广大人口既不能为工业生产所用,也没有实力进入市场去消费,他们是被整个经济体抛弃的一群人,要命的是这群人是国家人口的绝大多数。
刘慈欣创作的科幻小说《乡村教师》,就是一曲平凡而伟大的基层教育工作者的赞歌:
“那么,他们的个体相互之间的信息交流方式是什么?”
“极其原始,也十分罕见。他们身体内有一种很薄的器官,这种器官在这个行星以氧氮为主的大气中振动时可产生声波,同时把要传输的信息调制到声波之中,接收方也用一种薄膜器官从声波中接收信息。”
“这种方式信息传输的速率是多大?”
“大约每秒1至10比特。”
“什么?!”旗舰上听到这话的所有人都大笑起来。
“真的是每秒1至10比特,我们开始也不相信,但反复核实过。”
“上尉,你是个白痴吗?!”舰队统帅大怒,“你是想告诉我们,一种没有记忆遗传,相互间用声波进行信息交流,并且是以令人难以置信的每秒1至10比特的速率进行交流的物种,能创造出5B级文明?!而且这种文明是在没有任何外部高级文明培植的情况下自行进化的?!”
“但,阁下,确实如此。”
“但在这种状态下,这个物种根本不可能在每代之间积累和传递知识,而这是文明进化所必需的!”
“他们有一种个体,有一定数量,分布于这个种群的各个角落,这类个体充当两代生命体之间知识传递的媒介。”
“听起来象神话。”
“不,”参议员说:“在银河文明的太古时代,确实有过这个概念,但即使在那时也极其罕见,除了我们这些星系文明进化史的专业研究者,很少有人知道。”
“你是说那种在两代生命体之间传递知识的个体?”
“他们叫教师。”
有很多人认为“高考”是我国教育公平的很好体现,我说并不完全正确,真正的教育公平在于教育资源的分配,高考只是很小的一个组成部分,只是一个结果、一个仪式化的认证,我们不能像香港人一样只看到表面现象而忽视了本质问题。所以,正如我在《基层医生、教师的普遍困境:为什么工作这么辛苦,待遇却这么低?》《医疗、教育、养老与社保的困境,最好的解药在哪里?》这两篇文章里,用近三万字分析的结论:有些行业不能市场化,医疗算一个,教育算一个。
有些人说医疗养老教育这些问题是市场化不完全的问题,能说出这种话的要么是脑子坏掉了,要么是良心坏掉了。我们分析了这么多还看不出来吗,完全市场化,像美国那样精英学校、私立医院就好了?除了少数富豪,广大民众都看不起病上不起学就好了?现在社会其实有一些很不好的端倪了,国家对医疗和教育的财政支持不够,医生待遇低,用药品回扣、滥开检查来弥补;教师待遇低,优秀老师纷纷流入私立学校,而公立学校师资力量越来越弱,老师越来越混日子划水;精英子女要么出国要么去昂贵的私立学校。看看美国和日本,公立学校都是什么样子,这样下来社会更加固化,精英永远是精英,屁民就在看不起病、上不起学的泥潭里烂掉了。
另一个是房地产问题,正如前文所述,香港是被房地产吸干了经济活力的城市,纵使有着繁华发达的表皮,大多数普通民众也很难享受到发展带来的幸福感。我们房地产市场面临着同样的问题,就比如“六个钱包”(夫妻,和两边四位父母)供养一套房产的理论,这说明房地产产业不光吸老百姓的血,还在吸其他产业的血——六个钱包都供了房子,那别的产业评什么活?更多地分析在《房地产市场批判》一文中也已经说得很详尽了,这里就不再赘述。
还是那句话,为啥我总是不厌其烦地分析香港问题,因为有些不仅仅是香港的问题。秦人不暇自哀,而后人哀之;后人哀之而不鉴之,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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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8月11日 上午12:43 沙发
洗底的来咯
2019年8月17日 下午11:11 板凳
讲的挺好的,刚好在能讲的范围内,但怎么解决,怎么让底层的人们认清,怎样让社会上层的人帮助下层的人们认清呢,需要一个合适的方法,毕竟,持续下去,上游的人也会变成受害者,每次变革,稳定后都会出现这种僵局,怎么打破这个僵局呢,历史有没有借鉴呢?难道只有从新洗牌一条路吗?今人该给今人一个答案,感兴趣一起聊聊,15030207049
2019年8月18日 上午10:24 1层
@赏金公会 应该还有救的。
2021年9月8日 上午4:06 地板
那个时候港督确实是直接排、而不是选出来的,但有权派的那里的最高权力是一人一P选出来的。所以你开头的用港D也是派过来的来论证和现在的“安排”一样,其实是你错了